,李恒秉站在周正身前,注视着他,眼神幽森如渊,声音飘忽如来自地狱,嘶哑冰冷,道:“我不会再对你只是考验,你太令我失望了……”
“你不配与我谈失望。”周正神色平静的回道。任何想要放弃辽东,只守山海关的卖国贼都是他的敌人,粉身碎骨也要斗到底!
李恒秉看着周正,眼角不自禁的抽了下,眉宇间极其厌烦,粗重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,转身大步离去。
田珍疏,郑守理站在周正身旁,尽管他们不是周正,也感觉到了周正面对的磅礴压力。
就在田珍疏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忽然间大殿里又走来一个人,相对来说十分‘年轻’,四十出头模样,他看着周正,赞许的微笑着道:“不错。”
说着,又看了眼田珍疏,郑守理,俱是点头微笑后才离开。
周正看着这个人,刚想问是谁,田珍疏就低声道:“先离开这里再说。”
周正看了眼空空荡荡的龙椅,神情微凛,点头道:“嗯,走。”
今天的事情,周正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。
毕竟,这一次得罪的可不止是李恒秉,也不止是阉党,还有东林党!可以说,周正这短短半个时辰,将朝野两大朋党都给得罪了!
不久后,长安街,一家酒楼。
“周御史,不,周兄,今日痛快,我敬你!”田珍疏端着酒杯,站起来,振奋的满脸通红,与周正大声说道。
他与周正之父周清荔差不多岁数,这一声‘周兄’,就是与周正平辈论交的意思了。
郑守理也端着酒杯,站起来,沉声道:“周兄,我郑守理向来极少佩服人,你是第一个!就凭刚才朝堂上你的无惧无畏,他日若有吩咐,我郑守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周正本想尽早回府,好好的安静,思索一阵,奈何田珍疏,郑守理太过热情,非要拉他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