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黄河今夏的大水,至今民怨沸腾,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,再不修,明年可怎么办?”
“你问我,我问我谁啊?国库的银子都在元辅手里,你问他去要啊……”
“我的老大人啊,您就可怜可怜下官,批个二十万,就二十万,多了我也不要,二十万我就修了河,好让灾民回乡啊……”
“……我确实没钱,这样吧,漕运那边拖欠了户部十八万两银子,你如果要的回来就给你了,不然你就是逼死我,我也没办法……”
这个人话音说完,甩手就走了,另一个连忙追着,还在苦苦告求。
周正看着一前一后,你追我跑的两人,双眼有些楞神。
黄河决口,发了大洪水,灾民无数,如此重大之事,就这样三言两语的推脱了干净,什么也不做?
周正倒是有心等一等黄立极,但黄立极始终没出来,似乎跟着皇帝走了。
没多久,乾清宫缓缓关门,胡清郑这才松口气,走过来低声道:“走吧,有什么事回去再说。”
周正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,瞥了眼已经转身的李恒秉,嗯了声,如来时一样,排着队伍,从乾清宫前出发,回向都察院,在点卯之后,各自回班房。
还没到下班时间,众人还得等。但一天没吃饭,四十多个班房前一片忙碌。
姚童顺是进进出出,给周正安排饭菜之类,通报各种消息。
周正没有去感慨大明吏治的崩坏,而是在思索着李恒秉的事情,目光幽幽如深海,闪烁着丝丝精芒。
好一阵子,姚童顺见周正还是一边吃一边神思不属,他已经知道了乾清宫前的事,走近低声道:“大人,这件事,还是应该与李御史敞开来谈,否则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。”
在姚童顺看来,周正能摆平登闻鼓一案就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能力。李恒秉即便背景再深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生死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