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着的时候,我应该死不了,你给我的辽东千年老人参,我给了王禀给他补补身子,省的早早死了。”
“只要他安稳的待在山海关,不出击的话,应该能活到好久。”
“只不过可能我无法留下儿孙,大宋的皇帝是个小气的人,他不会允许的。”
完颜娄室点了点头,说道:“嗯,看也看过了,赶紧回山海关,没事别在大宋的皇帝面前晃荡,万一他哪天杀意起来了,杀了你,王禀还能为了你造反不成?”
完颜宗干笑了起来,那个脊梁骨随时都挺的笔直的王禀,为了自己真的不至于。
他笑着说道:“那怎么可能!王禀这家伙左边脸上写忠,右边脸上写着义,天灵盖上顶着为国赴难,和你一样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。”
“指望他造反,还不如指望老母猪爬上树。”
“这里还有条东坡鱼,我专门买来给你的,多吃点。那我走了。”完颜宗干起身转身离开。
他离开了刑狱,走出阴森的大牢的时候,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个头,这个头很用力,砰砰作响,砸出了血迹。
这个头,给即将赶赴刑场的完颜娄室。
这是金国的战神,他随着完颜阿骨打,也就是他的父亲四处征战,庇佑了金国的周全。
可是现在,他也要走了,自己父亲留下的最强的一尊战将。
完颜宗干站起来的身形有些踉跄,他不是个军卒,他无法理解完颜娄室那种生死看淡的模样。
所以他惜命,他害怕死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金国开始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?
大概是从收拢刀兵安地方那条政令开始的吧。
完颜宗干想起自己执行的这个政令,就感觉到了荒唐。
明明一个从设计到执行,看起来都是一条善令的军令,执行到最后,却成为了压榨百姓的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