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!战!战!”两百亲兵拍打着环首刀,敲击着自己身上的军甲,一步一步的向前冲锋而去。
从凌乱到整齐划一的敲击声,隐隐有金戈铁马之音在战场上不停的传递着。
太原城串楼上的守军,看着王禀冲锋的身影,眼泪划下了脸颊。
必死之战!赴汤蹈火!
王军都是用在生命告诉太原城民,何为生,何为死!
何为重于泰山。何为轻于鸿毛。
“云从龙,风从虎,功名利禄尘与土!”
“壮士饮尽碗中酒,千里征途不回头!”断断续续的战歌,在太原城前的汾河平原上,缓慢的响起。
完颜宗翰如同疯了一般,将所有大撵上的将士推了下去,他嘶吼着:“快去!快去给我杀了他们!快去!”
“一个都不许留!全部杀光!全部!”
战鼓声再次响起,完颜宗翰黑压压的部队开始加速向着王禀的军阵,开始了再一次的冲锋。
这一次,再难幸免。
王禀的两百人队,如同蝼蚁一般冲向了敌阵。
螳臂当车,此为人而,必为天下勇武矣。
蚍蜉撼树,谈何易?蝼蚁撼大树,可笑不自量?
站在太原城上看,面对庞大到在地平线上完全展开的金兵,王禀至死向前的步伐,的确是取死之道。
但是这步伐如此坚定,仿若让天地动容。
王禀的身影,两百死士的身影,已经与铺面地面的金兵开始接触。
生,亦何欢,死,亦何苦,生化不休,生生死死,出于道而又入于道,喜乐悲,皆尘归尘,土尘土。
王禀递出手中的麻扎刀,砍在了马腿之上,奋力压在了敌人的尸首上,用力的撤下敌人的顿项,将环首刀环绕而过,切下了金人的头颅。
杀死一名敌人之后,他并没有停留,而是继续前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