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两名中统,纵深里还坐着一个人,看不清他的脸。
阿手和货郎一进门,便有两名中统过来搜身。阿手愣了一下,沉默地忍耐着这意料之外的程序,他甚至自己把枪递到人手上,然后看着黑暗里的那个人。阿手终于认出那人:“骈拇,好端端的搞这套干吗?无趾呢?”
骈拇的声音平板得没有感情:“无趾死了,被湖蓝杀了。”
阿手茫然,本来沉重的神情上泛出了更深重的悲哀。
“修远先生的十个学生已经只剩下你这个最小的了。”
“我想见先生。”
“他现在不见人。劫谋的各路人马正往上海集中,你现在见他就是害了他。”
阿手看着黑暗里的骈拇,他并不信任这个人,从进门时便是这样,他的不信任几乎是不加掩饰的:“那先生干吗让我们尽快赶来上海?”
“是中统总部让你们来上海,不是修远让你们来上海。你们眼里只有修远,不知道你们和修远都是为中统总部效力吗?”
“不是。”阿手隐忍着怒气,还从来没有中统的人说起修远时口气如此不敬,“那中统总部让我们来上海做什么?”
“做件对修远先生有好处的事情,想来你会身先士卒吧?”骈拇在缓和着语气。
“请说吧。”
“劫谋在重庆大获全胜了,官场上我们一败涂地,在野的各地组织也叫这场鬼仗搅得七零八落。”
阿手沉默地听着,这不是新闻。
骈拇在长久的停顿后说出真正有价值的部分:“已经确定,劫谋最近要来上海。上海,终归不全然是他劫谋的地盘。”
阿手仍在沉默,但是他已经知道了骈拇往后将说的部分。
“杀了他,这是我们和劫谋的最后一战。”骈拇说。
“先生是什么意思?”
沉默。阿手身后两名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