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人!咱老子的地方就没这么些的鬼人,咱老子的地方就不用人躲人1
“你躲的是日本人,不是汉人。”
“汉人就是不好!不好就是不好!种了庄稼干吗不多种些树?种了树就可以躲人1
路边树丛已到尽头,胆战心惊的马队没有勇气走上那光秃秃的路面。幸好对面路上有些树丛。麻怪指挥着:“上对过。”
“这话你说第四遍了。在路上蹿来蹿去更容易被发现。”零说。
“咱老子走过一趟的……”麻怪的话没说完便在路中央愣住了,他的马队也愣祝
对面路上的树丛有人站了起来,身上披挂着树枝的日本兵站了起来。枪响了一声,队尾正要逃跑的麻怪的一个伙计栽倒。
死寂。
与枪声对应,朝勒门放了个不合时宜的响屁。
日本兵押着马队走过黄亭冷落的街道。
刚杀了麻怪伙计的那名日军的枪卡了膛,他在队尾使劲拉着拉不动的枪栓。他的同伴把枪拿过来,使劲拉了拉,在地上蹾了蹾,把枪还回去的时候,他指了指被押着蹒跚前行的零。那名日军瞄着零开枪,子弹仍未能打出去。他又拉了拉枪栓,开火,零身边的一名伙计摔倒。
朝勒门瘫软了下来,他的皮袍被刺刀挑开了,一柄刺刀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刺出一个血点,那只是找个瞄准点。朝勒门恸哭,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本性上跟羊差不多,零抓住了那柄正要刺出的刺刀,看了看掌心里流出的鲜血。
日军在笑,对着零伸出一只大拇指,然后掉转了枪托,一下砸在零的头上。零晃了一下,扶起朝勒门回归在押的队列。
一句话都没有,但麻怪的马队已经死了两个,还有两个从刚从鬼门关打了个转回来。
33
陈亭街上。湖蓝坐在车里。
一名军统从装载电台的那辆车上跑过来:“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