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绿伸手拖他过来,把他的脑袋摁在桌上。果绿在看阿手头上那条痕:“对过打的?拿什么?”
“桌子腿,上边有钉子。”
“伤得重?”
“躺了两月。”
“想报仇吗,阿手?想报仇地方借我们用用。”
阿手吸了吸鼻子,他是要哭哭不出来:“我求您换个地方。”
“你店里现在几个人?”
“七个。”
果绿数了七发子弹,放在桌上,又数了七块银元,放在另一边:“我们比对过讲道理。你自己眩”
阿手茫然,然后拿了那七块银元。
“聪明人。”果绿说着,向所有人挥挥手,“准备。”
店里顿时炸窝了。桌子被拖到了窗边,被褥枕头被拿起来,撕开。枕头褥子被打平,作为依托射击的支架。后院,三个赶马人蹲在柴堆边,几个军统在他们身边掘土,将土装入麻袋。装土的麻袋被架上桌做成防御工事。一道正对着房门的卧式工事被他们堆了出来。
然后所有人都沉默着,看着果绿,等着果绿的一道命令。
零蹲在火边,阿手的父亲蹲在他身边,两个人被火烤得热汗直流而不敢稍动。阿手蜷在柜台后。卅四蜷在自己的行李堆里。
果绿走向一处架了枪的窗口,枪手给他让了让。过了片刻,果绿猛然拍响了巴掌。
枪手将枪口猛捅了出去,把窗棂连着窗纸一起捅掉。
所有占据窗口的枪手同时做了这同一个动作。
鲲鹏听着对面的动静,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,但听动静像是在搬家或者拆房。他忽然挥了挥手,和部下全退回了店门里。退回店里的鲲鹏看看仍簇拥在身边的人,忽然猛给了手下一巴掌:“要打了!没看出来吗?1
这时,果绿的声音从对面传来:“鲲鹏!你不是放话要拿天星老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