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查明,不过是当天的报纸。靛青茫然地问:“这趟死了多少人?”
“共党击毙十一人,生逮一名;中统击毙十五名,生逮五名……”橙黄回答。
靛青开始大叫:“这不是战绩!他们死得越多我们越倒霉1
“站长。”刘仲达挪过来。
靛青转身看一眼刚包扎完毕的刘仲达:“滚开!我不会杀你。你活着比死了更难受,我活着比死了更难受,劫先生会让我们活着比死了更难受。”
“站长。”刘仲达像一条蠕虫在拱动,“那个人,可能是……”
“是谁?”靛青简直是穷凶极恶。
刘仲达沉默地看着客人。客人正在军统的殴击下被打倒又爬起,爬起再被击倒。
靛青一记耳光扇了过去:“可能是谁?1
“卢戡一直在保护他,包括拿肉身挡住子弹。”刘仲达嗫嚅指着卢戡的尸体,吞了吞口水后说出了他的猜测,“他可能是零。”
靛青愣了一下,怒气和绝望忽然飞了,他看了看刘仲达,看了看那名共党,看了看副站长橙黄。
橙黄开始背诵烂熟于心的资料:“零,共党特工序列并无该编号,该编号是我方于十三年之前给的。该编号男子于是年行刺劫谋先生。劫先生至今遇刺二百一十七次,零编号男子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,从此后劫先生对外界不再公开行迹,而零编号男子估计活跃于江浙一带……他被列入我部头三位的必杀名单,第一名是至今未获悉身份的中统智囊修远,第二名……”橙黄打了个轻微的寒战,“就是零。”
靛青迅速看了看周围,以确定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到:“别说了。天知地知。”他在发抖,那是兴奋而不是惧怕。
“站长,这样的话……死多少人都遮得过了。”橙黄凑近靛青的耳边低语。
靛青开始嘀咕:“遮得过,遮得过,遮得过……”当他从无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