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者可能是我同集团军的战友。
好在他们只是把那块表和别的私人物件装进一只塑料袋,货物装进一只麻袋,然后他们带着他走了。
我愣了许久,觉得脸上一直很热。
最后我没上天安门城楼,我忽然觉得很索然。
我只是看了很久的国旗和纪念碑,久到被几拔兵查过了证件,我确定我不属于这儿,不属于被我们护卫的这儿,至少现在还不。
在那块碑上,我们没有名字。
从北京车站出来,便装的许三多如落进沙滩上的一粒沙子。
当兵当到第四年零八个月的时候,士官许三多来到了首都。虽然最近的时候离它只有一百公里,可除了知道它是祖国的心脏,他一无所知。
刚下车时,许三多以为看见了世界上最高的楼,可一出车站就发现对面的楼更高,最后走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最高的楼而只知道更高的楼,这就是首都印象。
一身衣服确实能骗不少的人,刚走出车站,许三多那副不太有头脑但又时髦的样子,便引得开出租的和拉人住宾馆的纷纷询问。
但许三多机械地告诉他们:“对不起,不用了。谢谢。”
公汽终于驶来了。许三多一个冲刺就上去了,那是用一个上步战车的动作上来的,这让车里的人都有点瞠目结舌,当然,也引来了售票员的狠狠一瞪。
上哪?售票员问道。
……上哪?许三多不知道。
去哪?买票。
许三多终于知道别人并不关心他去哪,如释重负地掏出一张零票递过去,售票员也懒得再问,只给了他一张票就算完了。许三多还有点等着给他找钱,发现没有找,便只好找个座坐下。这是始发站,车很空。
车动的一瞬间,车外的霓虹灯开始闪动了。
许三多觉得首都很大,首都的人们都很忙,忙得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