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,只有我这样没见过什么的人,才在这里叨叨说自己的故事。
齐桓的哨声又响了。
许三多成才吴哲三个,用一种发狂的速度在屋里收拾行李,将所有的东西打成背包。等到吴哲一手拎包,一手抓着几本书冲出来时,十一个人已经全部站在自己的屋门口。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行李。
吴哲被齐桓骂了一句:拖拖拉拉。
报告,应该提前通知!吴哲给自己寻找道理。
多大个事情?换个房间而已嘛,搬到对面就是了,还要提前通知?立正!稍息!以我为基准,成纵列队形向右转!只松了一天,连步子都不会走了,世界上哪有不会适应队形的兵?
其实那队形也没怎么的,他习惯地训,大家习惯地听,队列向楼梯口走去。
许三多走在队尾。
苦苦三个月,对剩下的这些人来说,不就为了搬到对面的宿舍去吗?
走廊上的老兵讪笑着,议论着,看着每个房门口都站着的那个刚通过测试的新人,只要不在队列中,大多数兵其实比百姓更爱看热闹。新人仍是列队的,老兵是散散漫漫在一种休息状态,这就分出了高下。
齐桓没有站他们这一边。
他说你们是新人知道吗?用你们最不爱听的两个字,菜鸟!立正!
十一条汉子抽搐般狠狠地立正着。
背包!半拖半挂的成什么样子?
于是所有的人将包捧在手上。
齐桓明显是在延长这份难受的时间,半天后,才让他们走进屋里。
条件是改善了,屋里只有两张床,而且不再是高低床。桌上还有录音机和一台复读机。桌上和墙上贴满了各种武器的三面识别图,看上去如齐桓一样,冰冷得没有半点人味。
许三多和齐桓是一个屋。
夜色下来了,齐桓从外回来,看见许三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