均气温是二十一点五摄氏度。
路上,他们换上了列车。
当兵的都是一些习惯长途旅行的人,但很多人都耐不住列车枯燥的颠簸,有的开始找地方睡觉打牌了。只有许三多仍在打量着车外,车外流逝而过的一切仍让他觉得新奇。
史今看见了,问他看什么呢,许三多?
许三多说外面好大,我都没去过。
史今说:你都会去的,以后你还会去很多别人都没去过的地方。
许三多告诉班长,这是他的第二次旅行,上一次是和班长一起来前往部队的路上。
许三多说:上次我什么都没看着,光顾哭了。
史今想起就笑,说那回你坑死我了。
许三多却很开心:真的?
史今又是一笑,说假的。这不还活着吗?
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,成才也在默默地往车厢外看着,那份憧憬和专注,应该说和许三多一模一样。
夜幕淹没了军列的一声汽笛长鸣。
车厢里的人都已经睡了,只剩下几点昏暗的灯光。
不常旅行的人,在这种噪声中怕是很难睡得着的,许三多只好就着灯光看书。
那是一本高二的英语课本。
史今提醒说别看了。如果你不注意眼睛的话,自学了高中课程也当不好兵。
许三多只好放下课本,接着看车外的风景,可他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几点灯光偶尔一掠而过。忽然,许三多发现车厢一角的成才,也和他一样醒着,显得有些伤感也有些茫然。许三多想过去跟他们聊聊,可他知道,成才是不会和他说话的。他正想掉头,发现一根烟扔了过来。
许三多捡了烟,朝成才走去。
许三多说:车厢里不让抽烟。
许三多把烟还给成才。
成才说:我记着数呢,你看了五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