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死啦死啦摇头,“否。养自己都很麻烦。”
“可是我党党员?”
死啦死啦做出了一个酸酸的表情,“我党对一个补袜子的军需没有兴趣。”
虞啸卿忽然将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又直了起来,这家伙每当提问时倒像发难。
“在哪儿学的打仗?”
死啦死啦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虞啸卿说:“你的毛病很多,别让我再加一条装腔作势——你在哪里学会的打仗?”
死啦死啦默然,“……我会打仗吗?”
虞啸卿盯着他,“装腔作势——该死。”
死啦死啦说:“死了很多人。”
虞啸卿说:“军人之命,与国同殇。你我很快也是这条命——哪儿学的打仗?”
死啦死啦答:“我看见很多死人。”
虞啸卿又说:“我也看见很多,没边没际的。与我同命的死人,我还活着而已——哪儿学的打仗。”
死啦死啦的回答仍是文不对题,“死的都是我们的人。”
虞啸卿站了起来,我们都知道他是个暴躁的家伙——冰山一样的暴躁,所以他一言不发,他拔枪快得很,快到你尽可以相信他十七岁就杀过人,然后他一枪轰在死啦死啦两脚之间。
老家具沉,倒地时很响,那是陈主任跳起来时撞倒的。唐基扶桌子站着,他好点儿也就是没撞倒椅子。审人的人现在全站着。死啦死啦站在他的原地,看着脚与脚之间的一个弹孔。
陈主任提醒虞啸毅,“这……这……是法庭。军事法庭。自重。自重。”
“啸卿,放下。”唐基说,然后使了个眼色,那意思是让余治什么的去拿虞啸卿的枪。
虞啸卿生硬地说:“这是法庭,更是军务。不要干扰我的军务。”
于是那几个唯虞是从的家伙被虞啸卿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