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街来乞讨,当兵残废做叫花。
残汤剩饭给半碗,变鬼也要保国家。”
在他的眼里阿译们渐行渐远,但在阿译地眼里也未尝不是他渐行渐远,最后他们就这样消逝于对方地视野。
“不辣瞎吹。”丧门星坐在我的床边,刚殡葬完回来的他还挂着孝,是给死啦死啦戴的:“他哪儿打过松山,打过龙陵呢?他往下还要说打过腾冲,打过高黎贡,打过保山,打过同古呢。”
我就强打精神地笑:“打过。都打过。”
丧门星沉默了一会,就也同意:“是都打过。”
我:“丧门星。要回家啦?”
可不是,他衣服上所有的标识都已经卸掉了。他甚至是穿着便装的。丧门星便摸摸他贴身的骸骨包,憨憨地一笑。
我:“我们可都是最走运的。”
丧门星:“烦啦,我怎么这么想…”
想什么也不用说了,他直接就把脸捂在我的被褥上了。我便抚着他的头毛。
我:“哭吧。”
医官就在门口叫唤:“你不要压了他的伤口!”
我:“滚蛋!滚你妈的蛋!”
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丧门星,没有见过不辣。不辣真的一蹦一蹦离开了禅达,带着他的小日本。我想他是回湖南了。整年之后我还拿着军用地图想他到底蹦到哪儿了,我想他一定能蹦回家。
阿译现了一脸后,唐基满足他的心愿将他调离了虞师。我知道他的小心眼里怎么算这笔帐,三个叛徒,只有他一个货真价实地,没脸见人了。
可有谁在乎?
医官说失血过多要靠睡觉补,我就醒了又睡,睡了又醒。我在睡觉时成了一个少校。
我再度地睁开眼地,便注意到枕头边放的一副少校衔,以及又一个勋章。现在我像张立宪一样也有云麾了。
医官在旁边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