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摘下了他的琴,他总背着刀的,他把刀拔了出来。一刀接一刀,把他的琴劈得琴键飞舞,成了木头、塑料和金属的碎片。
虞啸卿冷冰冰地看着,我不知道他们之前曾争吵过什么,发生过什么。
然后何书光留下那堆碎片。飞跑着离开,这回没跑远,李冰站在圈外,一脸难堪,而背后放着什么。何书光跑过去,背上李冰拿身子遮掩的东西。那是他很想拿来烧我们的喷火器。他像背手风琴一样背着,然后飞跑了回来。
虞啸卿冷冰冰瞧着他。他炽热地瞧着虞啸卿,虞啸卿什么都没说,于是何书光壮烈兼死皮涎脸地挤进了我们的队列,站在张立宪旁边。张立宪让了一下,轻轻踹了他一脚,何书光绽开一个又肿又开心的笑容。
虞啸卿:“…要说什么来的?…让王八蛋打断了。那就不用说了——我看确实也不用说了。让他来说吧。”他瞧了眼一直没吭气的死啦死啦,绝对不管忿忿的意思:“他是此地的最高指挥官,我都得听他的。我给他的是生杀的权力。”
死啦死啦抬了抬手,清了清嗓子,我们以为他要放多少厥词。
死啦死啦:“开工。”
那就这样子开始吧。
我们现在离我一直在打量的汽油桶更近了,实际上我们就站在它旁边大眼小眼地瞪着它,它很短,延伸在外边的部分也就十数米,可是它是埋进了山里的,所以它恐怕很长。
虞啸卿离了很远,但除了我们这边他也没兴趣看别的,离远些是权力下放的表证。
迷龙先就表示了不满:“这是要进蚯蚓肚子吗?钻这个?”
牢骚永远最多的是我们,倒不会是张立宪们。不辣也开始怀疑:“有多长?”
死啦死啦不怀好意地笑了笑:“保证你们打一个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。”
蛇屁股于是想入非非:“从河边钻出来。有穿筒裙的女人在洗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