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精锐。车手们恨不得炮击我们的车队,跟随我们这样的淤泥,他们宁可被日军轰碎。
迷龙在笑,搂着狗肉,和狗肉并了脸,对余治做出一个通常只有雷宝儿才会有的表情。
我知道他有什么用了——迷龙之流脸上立刻显露无法掩饰的快乐:我们终于可以骑在精锐头上了——贱兮兮的快乐。
车队早已停在空地上了——余治在离车队很远的地方停了他的坦克,远得就像我们这边有了麻疯或者霍乱。但那不管事的,这样远我们仍能一窝蜂地凑过去。
死啦死啦下了车就和我们另一个方向,狗肉决定跟他。
蛇屁股的腔调几近阿谀:“团座不去吗?”
死啦死啦:“我上阵地布防!”
丧门星发出一个擅杀者厌战的抱怨:“…今天还要打吗?”
但不管啦,本要下车的余治们看我们来了,蹁腿又不下车了,扶着车载机枪,摁着轻武器,倒像我们是要来扔燃烧瓶一般。居高临下,用一种尽可能厌憎的表情看着——这也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动用的武器啦。
他们面对的是谁呀?——没杀伤力的,我们嘻嘻哈哈,摸摸敲敲打打蹭蹭擦擦。
不辣:“坐这个去打仗。要得!”
迷龙:“打不穿的。老子命本来就硬,加这个就两头硬。”
克虏伯做这种我们认定是眼红的发言:“我的炮是打得穿的。”
但他迅速被我们盖下去了——盖的不是他的狂言,而是他的脑袋。虞啸卿的坦克手们防贼一样在一个我们头顶之上的高度盯着我们,而我们就像苍蝇蚊子一样在周遭转着圈儿转。我们在膨胀,这种膨胀在坦克上的人看来是可笑的,在我们自己则是无法抑制地。豆饼终于忍不住一声怪叫,跃起来把屁股担在坦克上,就他来说这个举动不仅莽撞,而且豪壮。
豆饼:“坐着这个回家去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