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嗯,不是随便的事。”不辣理直气壮地说,“烦啦你给他们长长见识。”
我只好清了清嗓子:“打过来…要有计划,那个叫全局。嗯,全局。知道吗?打过来,要大炮要坦克要飞机,还要有会用的兵,打过来…嗯,你们不要以为你们这样放着枪满山跑就叫打仗,这种土包子打法…”
死啦死啦:“用屁股想想再说话。或者我缝上你们的鸟嘴。”
于是我们都不吭气了。
确实,用屁股想都知道,土包子们拿着他们马戏团一样的武器,从日军来临便未退一步,而洋包子试图告诉他们。要有飞机坦克大炮我们才能向数量上居弱势的日军发动攻击。
不辣凑过去死啦死啦身边:“团座,你别老玩火啦。要不他们一直问我们什么时候打过来?”
不辣惨叫着退开,死啦死啦绷着脸继续前行。
他怎么可能不玩火?心里在发痛,手上在发痒。五倍的日军追在我们身后,十倍的日军在山下公路上要把我们包抄,就这样他还让我们用手榴弹在草丛里设了绊雷。
我们听到身后远处的爆炸。
死啦死啦绷着脸:“他们会学得追慢一点啦。”
滇边森林里的清晨是赏心悦耳并且沁肺的,鸟鸣和露珠混在一起。但我们轻松不起来,沉重的背负让我们轻松不起来,后来再未见踪影的日军也让我们轻松不起来。
由夜至晨,日军再未出现。此情此景,仿佛又回到了由缅甸溃军的路上。谁都见不着对方,而见着时必是血战。
我回头望着,我母亲早累得脸色煞白,我父亲却是柱着杖子神清气爽。我曾担心过他身子吃不消,现在看来全是白扯,没心没肺有益身体健康。他现在是我们中间最轻松的一个。
死啦死啦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三米以内。过来。”
我便抄出我们气喘吁吁的队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