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的,死尸般地往旁边的林子里一钻,往地上一躺。
迷龙忙着去踢豆饼的屁股,踢得豆饼直往树丛里钻,豆饼现在就剩枝毛瑟二十响和几个小腰袋啦,他一边钻一边说:“还有四个弹夹子!还有四个咧!”
迷龙:“就八个弹夹子,叫我怎么打?也没个枪管子换。哒,哒哒,鬼子听见就说,放屁都结巴。”
蛇屁股死在地上,“下回你扛马克沁过来吧,马克沁多有面子。”
死啦死啦:“闭嘴。这是日军防区。哪只死猴子爬上树抬头望,那边就是几千的鬼子。”
我们立刻不再出声了,甚至不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。
我们噤若寒蝉,看着他胡指的方向。
我们现在到另一个世界了,在中国的大地上却有异域一样的惶恐。我们天天喊着光复,却没想过是这样一种小偷式的光复。
死啦死啦没理我们,他只是想让我们由紧张而变得警惕,他松开狗肉身上的绳结。这回他抱狗肉的时候没念叨什么,然后将绳头在树上打了个死结,然后他狠推着狗肉,让狗肉摇摇晃晃地起身。
死啦死啦:“走。”
然后我们摇摇晃晃扎进更安全一些的密林。
水声还在耳朵里震响,但我们现在已经穿行在密林里。人走出地道我们并不敢走,丧门星拿刀开着路。
狗肉忽然发出一种遇见危险时才会发出的低声咆哮。死啦死啦立刻就回了头,我们跟着回头。身后是丧门星砍出的路,实际上它立刻就被弹回的枝叶掩盖了,什么也没有。
死啦死啦:“回去。”
我们又玩命地扎回去。
那个绳头还在树上结着,连狗肉在地上躺过的湿印都还在。但我们的索桥已经没了。我们看着,太意外了倒没人发声了。
死啦死啦让狗肉闻断掉的绳头,断得很齐整,一看就是刀切的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