啦:“哦嗬。”
我追着他,为了料理我这个瘸子,他存心走得很快。我曾经追着那个屁股后边永远有条狗的家伙跑到交通壕。现在我追着他从交通壕回防炮洞,“你给我站住啦!”
死啦死啦:“腿是自己的,我干嘛要‘给你’站住?”
我:“我呢?”
死啦死啦:“你有腿啊。不过瘸的罢啦。”
我:“谁跟你说腿呀?他妈的我呢?怎么没我名啊?”
死啦死啦挠了挠头:“…你去干嘛?”
我:“见你的鬼啊!我去干嘛?”
死啦死啦:“干嘛?我们去打生打死,也许万一说不定能把你老子你娘老子带回来,你在这里等着就好啦。”
我:“掐死你啊!那是我爹妈呀!”
死啦死啦:“你给我也不要啊。我们把人带回来就是你的啦。”
我:“我不告诉你的头啊!”
死啦死啦:“当我白痴吗?看信的时候老子早把地址背烂熟啦——跪着干什么?”
我换招了。我跪着涎笑:“蛇屁股给你跪了。我也跪好啦。”
死啦死啦:“哦,有礼啦。请起。”然后他掉头就走。
我:“让我去呀!”
死啦死啦:“…原来你也要去啊?”
我:“…姥姥。”
死啦死啦:“我是你团长。”
我:“…孙子。”
死啦死啦:“狗肉,咱不跟他玩了好吗?一泡尿都能憋死的主。”
我:“谢谢啦。”
死啦死啦:“起来。”
我:“答应啦?”
死啦死啦:“跪着我想踢你屁股,踢你屁股我就没法认真。我现在认真地跟你说。”
但是他没说,因为我还涎着脸跪着,我知趣地站起来。
死啦死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