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八在看着我发呆。
程四八:“这这这小子挺会玩的。”
邢三栋:“吃吃吃饭。”
程四八吓一跳:“你你你怎么也结巴了?”
邢三栋:“跟跟跟你呆的。”
我继续对地上的蚂蚁趁胜追击,程四八扒拉着饭,那当然没我的份,一边看着我发呆,一边把一只苍蝇放在我脚下,以便招来更多的蚂蚁。
说是杀鸡儆猴以竟效尤,但逃兵从未断过,像我这样被绑上柱子的鸡也从不缺货,猴子们早懒得看了。
第二天我开始想是不是该早点咽气,省得两位刽子手跟我一起沦落孤岛。
这样想是很危险的。我便仰起头对自己大叫:“不准死!不准死!不准死!”
邢三栋:“又又又发神经了。”
我:“要开心!要开心!要开心!”
然后我呜呜咽咽地干嚎,我的干嚎听起来永远像笑。
我脖子把绳子拉得很直,屁股往下坠着,像个死人一样呆滞地盯着山峦之上的黄昏,程四八在我眼前晃着手指。
程四八:“他上上上吊啦!命命令枪毙他的的!”
邢三栋:“不不会。刚刚才还在看人。”
程四八:“乌珠子不不不动啦,舌舌头吐出来啦!”
我瞄了他一眼。顺便做出个翻白眼吐舌头的吊死鬼。程四八吓得往后跳。
程四八又想打:“他他吓吓我。”
邢三栋:“算算啦。”
但是程四八的眼睛就有些发直,我现在不作怪了。
没什么能让他眼发直的事情,但是程四八和邢三栋一齐直楞楞地看着我的侧面。
我转脖子不方便,我终于费了劲转过去便看见那个逆着黄昏的人影,我看不清她的脸,但我知道那是小醉。她呆呆站在十来米开外,被我旁边久没近过女人的结巴子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