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的神经一时半会儿松弛不下来,心中的焦虑、不安、恐惧、疑惑,此刻也是挥之不去,恍惚之际,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在一个可怕的噩梦之中,我又陷入了流沙,雪梨杨伸手将我拽住,我想挣扎而出,却似被无数只手扯住,身不由己地沉入沙中,流沙没过头顶,但觉憋闷无比,胸膛好似要炸裂开来,我使出全身的力气,奋力一挣,一下子从梦中惊醒。
窟室之中,漆黑无光,感觉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,沉寂得吓人。我急忙打开身上的携形灯筒,借亮光一看,胖子并不在这里,而那装了玉面狐狸的乾坤袋也是空空如也!我心说:“怪了,胖子或许是出去撒尿,他一向有在古墓中留记号的习惯,那也不奇怪,可是玉面狐狸怎么也没了?她被胖子一铲子拍得晕死过去,手足也被绑了个结结实实,乾坤袋的口子又被我们扎住了,玉面狐狸这个狐狸精会大变活人不成?许不是胖子这小子起了色心?趁我刚才睡觉,将玉面狐狸带走了?这小子也是说一套做一套,刚才还一个劲儿地批判我,他又是什么好鸟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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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定了定神,一摸工兵铲子还在,这是我的老伙计,有它在我心里就踏实多了。我要出去找找这对儿狗男女,看胖子他还有什么话好说?于是站起身来,在漆黑的墓道中往前走,可是周围什么响动都听不到,仿佛这莫大的地宫之中,只有我一个人,到了这会儿,我也不由得不怕,又往前走了许久许久,穿过一重重墓室和一条条甬道,来到一座绘有伏魔天尊巨幅壁画的宝殿之中,但见前方摆着一口金丝楠木棺椁。
我又是一惊,竟已走进了地宫正中的密咒伏魔殿不成?我倒要看看这西夏妖女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,又是怎样一个半人半怪!我足蹬肩顶,缓缓推开金丝楠木椁盖,但见一个女尸仰面躺在棺中,脸上有一个覆面。我在东南角点了一支蜡烛,然后深吸一口气,掏出一枚黑驴蹄子,又将工兵铲插在背后,壮起胆子,揭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