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多成群结队。以往那个年头,一天一换旗,土匪乱军过后,留下的枪太多了,驼队也带枪。打黄羊都是用马匪留下的步枪,单发的连发的,什么枪都有,如今可没地方找了。
我心有不甘,又问羊皮贩子,没有步枪,有短铳或砂铳也好。
胖子凑上来说:“老掉牙的玩意儿我可不用,有没有威力大的?”
我让他上一边凉快去:“洲际导弹威力大,你扛得动吗?”
问了再三,当地没有枪支,鸟铳都没有一杆,向导也找不到合适的。我再次打听了一遍方位,没在峁子过夜,稍做整理,以地图和指南针为参照,驾车进了毛乌素大沙漠。
起初的路还好,沙漠边缘长了很多灌木,甚至可以见到放羊的,但是到了人迹不至的沙漠深处,空气中没有一丝风,冒火的太阳悬在天上,沙子碰到皮肤,都会烫出一个坑,天黑之后又能把人冻死,途中经过的全是苦水海子,无从补给,即使口唇干裂,也舍不得多喝一口水,明晃晃的炙热很难抵挡,遇上沙尘暴也不好受,不知吃了多少沙子,破吉普车颠簸摇晃,一会儿一陷,走走停停,凑合到大沙坂,吉普车冒出黑烟,在一个沙丘下趴了窝。
雪梨杨检查了一番,无奈地耸了耸肩,接下来只有走路了。
大金牙有些慌了:“进入沙漠多少天了,没有吉普车,可走不回去……”
胖子说:“你的脑子跟这破吉普车一样,也坏掉了?走了一多半了,还想回去?”
大金牙晒得口唇干裂,嗓子冒烟出火:“我活不成了,快晒成楼兰姑娘了!”
胖子说:“你坐下不动,屁股还不得烤熟了?”
大金牙说:“歇一会儿是一会儿,往前走不也是这么热?”
我说:“抵达沙漠与山脉交界之处,开车也要开上一天。我在靖边堡打听过,大沙坂以西南方向有条坎儿沟。1949年以前,坎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