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话下,但我马殿臣行得端坐得正,别看认不得几个字,可也听说过志士不饮盗泉之水,一向清白磊落,岂能落草为寇、杀人劫径?”
窦占龙“嘿嘿”一笑,一脸神秘地告诉他:“殿臣兄,你想多了,咱不打人,咱打坟!”
马殿臣目瞪口呆,用这三丈多长的挑头杆子打坟?那能打出钱来?但见窦占龙言之凿凿,不是信口胡说,转念一想:我也别多问了,免得让他小觑于我,倒被他取笑一场,且跟他出去走上一遭,瞧瞧如何打坟,究竟是能打出金子来还是能打出银子来。当下不再多言,二人收拾齐整,推门出了大车店。
窦占龙骑驴,马殿臣步行,三绕两绕走了好一阵子。行至一座古坟近前,借星月之光一看,这座古坟大得出奇,坟头足有一丈多高,据说坟上的封土经过风吹日晒雨淋,一百年矮一尺,不知这座大坟是哪朝哪代的巨塚,估计刚埋的时候至少得有两丈来高,否则早平了。坟头上的荒草丛生,两旁的石人、石马皆已破败不堪。
马殿臣看罢多时,心中又闪过一个念头,敢情窦占龙是个吃臭的!什么叫“吃臭的”?说白了是挖坟窟窿的盗墓贼。这一行损阴丧德,着实不太光彩,再说盗墓挖坟你不带锹镐,带根杆子如何下手?
马殿臣脑中胡思乱想,各种念头转了一百八十多个来回,嘴上却没多说。窦占龙骑在黑驴上,围绕这座古坟看了一遍,低声告诉马殿臣:“你抡起挑头杆子,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,用力往坟头儿上打,打上三下,切记一下别多、一下别少,打完之后无论见到什么、听到什么,你勿惊勿怪、别说别动,我自当理会。”
马殿臣点了点头,心说:得嘞,这可是你说的,事到如今我也别多问了,你让我打我就打,要别的咱没有,这一身的力气可使不完。他之前那一碗烂肉面真不白吃,走到坟前撸胳膊挽袖子,摆开一个马步扎稳当了,铆足气力抡起大杆子往坟头上狠狠打去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