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多谢主持……”云飞扬反而喜出望外。
“不要太欢喜,本座是要你由山下水井担上来。”
云飞扬傻了眼,由山下到山上,要走多远,他当然心中有数,就是空着身子,也得冒出一身汗,何况还要担着两桶水?
“还有。”青松正色道:“一路担水,一路背诵本派戒条,让你稳记在心,知所悔改。”
云飞扬只有点头。
“还有──”青松意犹未尽。
云飞扬却骇出了一身汗,道:“主持,你老人家开恩……”
青松一扬手中信,自顾道:“看你错字连篇,实在有失我武当派体面。”
云飞扬惭愧地垂下头,青松转向傅玉书道:“玉书,为师想你平日抽暇教他念书写字,你意下如何?”
传玉书不暇思索,道:“弟子亦早有此心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怎样?”
“弟子恐怕有负师父所托。”
“你是说他不堪造就?”
“非也,飞扬兄天资聪敏,只是师父罚他每天担水,经年累月,难保心疲力倦,无意向学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求师父将罚期缩短。”
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青松沉吟了一会,道:“那为师也就网开一面,改罚他担水一月。”
“多谢师父!”傅玉书一堆云飞扬。
“多谢主持。”云飞扬不忘一句:“多谢傅兄。”
赤松却闷哼一声。
“去!”青松接着挥手,那封信在他手中落下,未及地,已片片碎裂。
晓风吹开了朝雾,也吹起了管中流那袭披风,七宝、六安手捧琴、剑,紧伴左右。
他们已经在武当山下。
仰首望去,武当山凄迷在朝雾中,气势非凡。
“近山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