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信再一折,小心翼翼地塞进香囊内,又呆在那里。
他的目光逐渐迷蒙,倏地一笑,手执香囊,往外就走。
才走到门前,又停下,伸手掩住了心胸。
“怦怦”心跳声可以清楚地听到,他果在那里想了一会,将香囊往怀中一塞,霍地转身回奔到床前,俯身从床下抓出了一坛酒,将盖子扳开,捧起来,仰首痛快地喝了几口。
酒珠溅湿了他的衣襟,他完全没有在意。
几口酒喝下,他的脸颊已发红,也不知是因为心情太兴奋还是酒力已经发作。
“砰”的一声,他将小酒坛放在桌上,立即冲前推开门,故步疾奔了出去!
一口气奔到伦婉儿房门外,云飞扬脚步“霍”地一顿,定神住四周一望。
一咬牙,他探怀取出那个香囊,本待冲上去,结果却还是蹑着脚步走上门前石阶。
房中有灯光透出,云飞扬在站前打了一个转,却走下石阶。
他张口欲呼,话到了咽喉,又咽了回去,那样子,比方才送粥来的时候还要紧张。
因为他现在送的是一封情书。
他绕着院子打转,倒希望伦婉儿又像刚才那样,在自己身后出现,省却那许多麻烦。
他打着转,忽然听到了脚步声。
──果然又在后面来了。
脚步一顿,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踢着脚,等到脚步声在身后停下,才回过头去,道:
“婉──”
一个字出口,他整个人就一呆,双手忙往后一缩。
站在他身后的不是伦婉儿,而是赤松。
赤松的鼻梁正在抽动。
云飞扬傻笑,双手将香囊藏在背后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赤松终于提出了质问。
“没什么──赏……在赏月……”云飞扬吱唔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