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急骤的敲门声响起,快又杂的敲击声,显示敲门人的匆忙和紧张。
门被突地拉开,映入眼帘的,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“什么事?”李信盯着拳头还没放下的敲门者,他认得眼前的敲门人,昨天跟随李丘言返回李家的两个家丁中,就有一人是他。
“你······”敲门的家丁被李信狰狞的表情吓得后退一步,又想起自己代表的是家主和夫人,胆气一壮,跨前一步,趾高气昂地道:“李信,你那个死鬼老母昨晚突发疾病,没撑到大夫赶到,就咽气了,家主吩咐我来喊你去收尸。”
李信虽然只是个私生子,但他习武天赋不错,二十来岁就已经有后天七重境界了,比那两个没出息的真武门人强多了。加上敢打敢拼,被家主赏识,执掌铁刀会,一般的奴才,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。
这个家丁,也是由于善于拍马屁,是李丘言的心腹,狐假虎威,才敢在李信面前大放厥词。
尽管昨晚便从公子口中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,李信依然不由悲从心来,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哭什么哭,要哭丧也别在我眼前哭,真tm的晦气。”狗腿家丁为自己先前胆怯后退的行为感到丢脸,死命地在李信面前耍威风。在他的印象中,自己是三少爷的心腹,李信这个不受宠的私生子在自己面前,唯唯诺诺,只是个应声虫。
只可惜,他还没认识到,眼前的李信,不再是以往那个带上项圈的狼犬,而是挣脱枷锁,正急欲噬人的狂狼,依然在喋喋不休地作死。
“你那死鬼老······”家丁正说得爽快,一直铁铸的大手突地伸来,掐住他的脖子,将他举到半空。
家丁死命抓挠掐住脖子的死亡之手,企图挣脱它的束缚,两眼看着李信布满血丝的双眼,眼中满是乞求和求饶。
“我娘死得时候,也是这么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