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上的箭矢让俞婉把箭身折断了,只剩一个箭头在它的脊背里头,琵琶骨上的钩子俞婉没敢乱动,就那么明晃晃地钩着,老崔头看着都疼,真不知这小东西是怎么挨过来的。
“有法子治吗?”俞婉转头问他。
老崔头捋了捋胡子:“若寻常孩子伤成这样,早没救了,庆幸它是罗刹啊,还有一口气,我试试吧。”
俞婉让出位子,给老崔头打起了下手。
老崔头先瞄准了它琵琶骨上的铁钩,钩子钩住了骨头,也只有老崔头这样的神医圣手才有把握将它顺顺利利地取出来。
“止血散!”老崔头说。
俞婉将止血散倒在了小罗刹的伤口上。
“针线!”
“药酒!”
“剪刀!”
俞婉将东西有条不紊地递给老崔头,老崔头一丝不苟地处理完了小罗刹前面的伤口。
之后是箭头,这就比较麻烦了。
箭是带了倒刺的,硬拔会将皮肉也带出来,但又不能从胸口推出去,那样会造成第二次的伤害。
老崔头骂道:“谁干的!”
“能取出来吗?”俞婉问。
老崔头哼道:“不取出来,我神医的招牌岂不是砸了?”
话虽如此,这却绝不是简单的事。
老崔头忙活了足足半个时辰,中途,小罗刹醒了一次,晕晕乎乎地看了俞婉一眼,俞婉一手握住它的小手,另一手抚摸着它的额头,轻声道:“疼吗?”
小罗刹呜咽一声,再度睡了过去。
俞婉蹙眉道:“它晕过去了没事吧?”
“它是罗刹……”有事也没办法啊,如今这种情况,他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。
“好了!”
老崔头缝完最后一针,直接瘫在了地上。
他不是累的,是吓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