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没被下蛊,他只是自打离开中宫后,脑海里便一直盘旋着俞婉对皇后的质疑——“皇后怎么知道救上来的是大宝?”
他一不留神就给说出来了。
皇后噎住。
“是你吗?”国君又问了一次。。
皇后的喉头滑动了一下,她捏紧手指,郑重地说:“不是,臣妾没把他推下水!”
“那是你拉开了栅栏吗?”国君看向她问。
皇后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睫羽一颤,委屈地控诉道:“陛下就那么不信任臣妾吗?大宝是陛下的后嗣,难道臣妾会伤害陛下的血脉吗?在陛下心里,臣妾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孩子?”
国君疲倦地说道:“朕没有不信你,你退下吧,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。”
皇后的眸光动了动,不甘地垂下头,规规矩矩行了一礼:“是,臣妾先行告退。”
走出御书房,一阵冷风吹来,她的心凉透了。
蛊师是国君请来的,她是不是发疯都不重要了,国君对她的态度……终究不一样了!
“王德全。”御书房内,国君放下了奏折,“摆驾朱雀宫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王內侍纳闷半夜三更的,您上芸妃那儿干嘛?又不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能大半夜的把人叫起来怎么着。
国君去了朱雀宫。
他没着急让人通报,而是站在巍峨的宫墙下,发呆了许久。
“陛下……”就在王內侍问他是要走还是要留时,他迈步进殿了。
芸妃也没歇息,三个小黑蛋走了,她寂寞得睡不着。
她坐在为小黑蛋们扎的秋千架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。
忽然,一道暗影落在她脚边,她愣了愣,茫然地转过头去,就见银灰色的月光下,立着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的国君。
她懒得理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