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来之前,她便猜到驸马若是醒了,燕九朝与俞婉一定会把他的身世告诉他,可她存了一丝侥幸,那就是驸马不要如此地轻信。
她定了定神,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异样:“你怎么会这么说?你不是我的驸马,谁是我的驸马?我不管别人和你说了什么,你总得听听我的解释才是。”
燕王问道:“你有什么解释?你瞒着我那么多年,你说我是白萼族的族长之子。”
女君哽咽道:“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吗?”
“记得什么?”燕王道。
看来是没想起来了啊。
女君心下稍安,一脸委屈地说道:“这都是你的主意啊,你为了和我在一起,想尽了一切办法。”
燕王反问道:“包括假死抛弃我的妻子,遗弃我的儿子?”
女君早料到他会这么问,已经想到回答了,她目光真挚地说:“你对此也深深自责过,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心怀愧疚,但请你相信我,当年你和我是真心相爱,你是自愿与我离开的。”
燕王顿了顿:“那你为何不告诉我真相?”
女君喟叹道:“我不希望你活在愧疚中,在你受伤失忆后,我索性将你的过往瞒下了,何况,我也不是没告诉过你,只是你发病后忘了,久而久之,我也就不说了。”
这番话,听着像是不无道理,甚至处处为燕王考虑。
若非燕王记得她这两次给他强行灌药的事,只怕就让她糊弄过去了。
燕王话锋一转:“朝儿中毒的事,是不是你干的?”
女君的心里再次咯噔一下。
她没料到驸马会突然问起这一茬。
那个小贱人,这么快就去向他的父王告状了吗?
不过,她笃定他没有证据!
“朝儿中毒了吗?”她故作惊讶地问,“你怀疑是我?天地良心,我与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