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!他不是病,是伤,筋脉俱断,医不到从前的。”
夜深人静,赫连北冥独自静坐书房,手边是几份下属新呈上来的奏章,然而他的目光并未落在奏章上,他面前铺开一幅画卷,画像上是一个与他有着五六分相似的青衣少年。
他指尖抚着少年的脸,眸光变得复杂。
“大伯!”
门外传来俞婉的声音。
赫连北冥收了画插进一旁的篓子,淡声道:“进来。”
俞婉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:“就猜到大伯没歇息,我适才去厨房做了几道小菜,拿来给大伯做宵夜。”
“你还不歇息?”赫连北冥淡淡地问。
“我高兴,睡不着。”俞婉弯了弯唇角。
“一株赤灵芝而已。”赫连北冥浑不在意地说。
俞婉就道:“但也很难到手的,大伯是不知道我们今日遇上谁了,那位小郡主啊……”言及此处,俞婉顿了顿,眼珠子滴溜溜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是不是没和大伯提过,女君府的小郡主要和我们抢灵芝啊?”
赫连北冥给了她一个“怎么?你以为自己瞒得很好么”的眼神。
好叭。
俞婉清了清嗓子,最近忙晕了,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,他们人在赫连府,他们的行踪哪里瞒得过赫连北冥的法眼?怕是在请岳前辈前便清楚他们惹上谁了,可尽管这样,这个男人也还是出手了,至此,俞婉心中对赫连北冥的感激又多了三分。
俞婉与有荣焉道:“那位女君府的大蛊师很厉害的,机缘巧合是岳前辈的师弟,卖了岳前辈一个面子。”
世上哪里有什么巧合?不过是赫连北冥早猜到来人是谁,也知道两位蛊师之间的关系,这才把人请出山了,至于岳前辈,他倒的确是蒙在鼓里的。
不过这些,赫连北冥没说。
俞婉把托盘放到桌上:“这是栗子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