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次是碰巧撞见,就不知这一回他是怎么找到俞婉的。
俞婉让阿畏点了睡穴,不过她自己不知道,还当是太激动晕过去的,燕九朝则以为是燕怀璟干的,没去追问细节,以免俞婉误会他在怀疑她的清白。
俞婉自己却主动说起了清白的事:“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?譬如谁抓走我?对我做过什么?”
燕九朝抚了抚她鬓角:“不用,你回来就好。”
这家伙平日里喜欢发神经,关键时刻却能把人的心给暖到,所有的甜言蜜语汇在一起,都抵不过这一句“你回来就好”。
俞婉弯了弯唇角,眸光深深地看着他:“燕九朝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……算是成亲了吗?没拜堂,也没喝合卺酒呢。”
“想拜堂?”
俞婉垂下眸子,微微地点点头。
两辈子才等来这么一次,根本不知什么滋味就全都结束了,都说生活需要仪式感,她生命中最大的两次仪式——结婚和生孩子……统统错过了。
鼻子有点酸。
燕九朝牵了她的手:“随我来。”
俞婉的目光落在他腿上:“你……能走吗?”
她的血虽能以毒攻毒,但只是暂时压制在他的下肢,他行动起来仍是有些不大方便的。
燕九朝拉过一侧的轮椅,用手支撑着挪上去。
俞婉走到身后推着他。
月光凉凉地照进来,洒了一地清辉,路过桌子时,燕九朝拿起桌上的盖头,俞婉会意,弯下身来,让他亲手给自己戴上,随后俞婉也拿起桌上的绸花,摸索着系在他的胸口。
“往哪儿?”俞婉问。
“往前。”燕九朝道。
一个看着方向,一个推着轮椅,有夜风徐徐吹来,捎来一丝栀子花的香气。
“到了。”燕九朝提醒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