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么一折腾,九点多了。
其实,她胳膊一点都不疼,可江织执意让医生给她缠了一圈绷带,还五次三番地凶着表情要医生保证她一根汗毛都没事,才肯领着她离开骨科,对此,周徐纺更加愧疚了。
她还带着那个配送员的头盔,垂着脑袋特别无精打采的样子:“很晚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周徐纺拒绝了:“外面冷,你别送我了。”
江织不怎么愿意,看她‘可怜巴巴’的,又舍不得不依着她:“那送你到门口。”
“好。”
后面,阿晚:“……”
怎么办,觉得老板好怂。
江织把周徐纺送到了门口,五分钟的路,因为他‘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弱不禁风娇喘微微’,硬是走了十五分钟。
出了医院门口,周徐纺就不再让他送了,大雪将将歇了,外头铺天盖的全是一片茫茫白色。
周徐纺站在台阶下面,跟江织道别后,很严肃地嘱咐他:“撞你的那辆车,车牌被雪覆盖住了,你要小心,这不是意外。”
江织站得高,弯着腰听她说话: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”
然后她转身。
“徐纺,”他拉住了她没缠绷带的那只手。
她歪着头看他:“嗯?”
她的手还是和冰块一样冷,可也同以前不一样,她不会出于本能地推开他了。
当然,她依旧严防死守,把自己藏得滴水不漏。
“你对我说什么都可以。”他说。
周徐纺看着他,目光茫然。
江织走下台阶:“听得懂我的意思吗?”
她摇头。
江织伸手,罩在她头上,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头盔。
“你和别人不一样,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。”包括吃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