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怕的是,万一让百姓知道刘家的储君是一个耳根子软,舍不得杀人和责罚下人的太子……
那就完蛋了!
天子沉吟许久,悠悠的叹道:“玉可啄,顽石可能雕否?”
知子莫如父!
太子的性子和三观,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。
如今虽然看似改变了一些。
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天子很清楚,自己的那个儿子,其实……依然是过去的那位仁厚之君,淳淳君子。
唯一的不同,大约是过去这位太子总是偏听偏信,现在总算能多找几个人商量,知道依靠和咨询真正能做事的官员了。
张越听着,眉毛一跳,心里面知道这位陛下其实是已经属意太子去做这个事情了。
不然,何必说什么顽石?
现在之所以纠结,只是不放心罢了。
当然,他也不敢保证,于是试探着道:“陛下何不遣派得力重臣,辅佐太子?”
“御史中丞暴胜之,为人刚正,做事勤勉……”
“执金吾王莽忠心耿耿,明于内外……”
“大鸿胪戴仁,素为天下敬仰……”
“其他股肱大臣,也皆熟谙律法,深悉上下之事者……”
如今的朝堂,经过几次清洗,留下来的虽然未必敢说都是能臣良吏,但起码都是从地方上一步一个脚印,踩着数不清的尸骨杀出来的精英!
天子听着,却还是犹豫不决。
暴胜之、王莽、戴仁,能力当然是不错的。
但他们管得住太子吗?
能约束得了太子吗?
天子不太相信!
当初,先帝册立粟太子,以丞相条候周亚夫辅佐,命魏其候窦婴为太子太傅,结果呢?
粟太子该不成器,还是不成器。
是周亚夫和窦婴不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