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的是他一直在读和学习的《公羊春秋》《尚书》以及一部《阴阳灾异解》。
这几部书,他读了数年,也揣摩了数年,在恩师指点下,更研读了数年。
只是毕竟年轻,很多地方都是一知半解。
而恩师又岁数大了,没有那么多精力。
所以,眭弘知道,这次恐怕是一个天大的机会,能得到一个同僚的,但在学术造诣上远超于他的人的指教和指导。
这种机会,可是非常非常难得的。
说不定,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!
想当年,左传的贯高,捧着书稿,在贾谊贾长沙的门前跪了三天三夜,终于得到贾长沙三天指点。
从此,贯高就以贾长沙衣钵弟子自居。
不然,天下谁知道贯高是谁啊?
而,现在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一些的侍中,在学术界的地位,已经是公认的贾长沙第二。
甚至有人以为,此子恐怕将成为超越贾长沙的存在。
能超越贾长沙的人,在未来是一定可以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一个‘子’字的。
所以,眭弘知道,自己再怎么郑重其事,都是必要的。
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眭弘用颤抖的双手,将匣子里的书稿取出来。
然后郑重的打开,只是看了一眼,他就已经幸福的想要昏厥过去。
因为,书简之上,赫然已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。
眭弘轻易的就能分辨出来,那些文字是他曾经的注解,而那些又是那位偶像的字迹。
因为,他的注释和抄写,用的是小纂,而对方用的是一笔刚劲有力,又清晰可见的隶书。
“侍中官喜隶书?”眭弘在心里疑惑着,有些不解:“难道,隶书才是未来?”
如今的汉家学术界,流行着一股歪风。
无论是今文还是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