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甚至说不定可以尝试将左传发展成官学。
但,前提是——对方不耍无赖。
不将单纯的经义辩论演变成全方位打击。
“应该是不会……”杨宣自己在心里打气:“既然彼如今已然知名,当会要脸面……”
公羊学派的人,不是最讲师出有名,名正言顺的吗?
带着这样的念头,杨宣缓缓走上早已经被铺设好的讲义会场。
然后朝着四面在坐宾客与围观百姓微微拱手,道:“鄙人杨宣,从雒阳王公授《春秋左氏传》,王公故贾公讳谊门徒,乃梁齐君子也……”
“左传之义,恢弘大气,直述圣人大道,尤其善明君臣之分,父子之纲纪也!”
“今公羊之兴,天下以为是!独我左传以为不然!”
“何也?公羊多任权变,其相殊绝,固以甚远,而冤抑积久,莫肯分明!”
“至于我左传则不然!”
“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莫不能有变,其义深于君父之道!”
“今吾公开讲义,宣《左传》之正义,以明是非之曲折……其望诸公明察之……”
这番开场白,乃是杨宣昨夜冥思许久,重新改写的。
目的,其实就是为了向建章宫的主人喊话——俺们比公羊对您和您的统治更有利啊!
公羊学派,那么多的缓则与叛逆。
居然主张什么‘邦有道则仕,无道则去’‘君臣以义合’。
甚至还有缓则,私底下议论说‘天下非一人之天下,乃天下人之天下’。
这是吕不韦的幽灵在徘徊啊!
更不提,公羊还主张,大臣可以行权变!!!!
这对您的统治,特别不利呀。
俺们左传就好多了!
您就是天,您就是地,您就是至高主宰,您就是天下万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