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之前任何时候,都要乖巧、顺从。
这令公孙遗见了,心中更是欢喜。
自任这少府以来,因为是顶着一个守字,下面的人,对他未必有多么尊重。
尤其是老资格的那几个有司的长令和副官。
但现在,这些人却都老老实实的。
这世侄的名头还真是大啊!
但有一个问题——自己这算不算狐假虎威了呢?
想了想,公孙遗发现,还真是!
但没有关系,吾能有一个当侍中的世侄,那是吾的福气!
尔等也只能干看着,羡慕不来!
心中这样想着,公孙遗说话的声调也就忍不住高了一个音阶:“本官日前得到天子诏令,自西南诸国与蜀郡,将有大批蒻头、蹲鸱转运而来,少府有司当全力配合侍中张子重,尽一切可能,完成张侍中的任何命令!此事事关社稷安危,宗庙稳固,任何人敢有懈怠,国法不饶!”
他第一次用着狠厉的眼神,扫射全场,问道:“诸君可有疑义?”
在坐官员,皆是少府各有司的实权人物。
譬如考工室、左戈令、东西织令、东园令等大人物。
任何一个人手底下,都管着成千上万的工匠,手握着数以万万计的物资。
若出了少府卿大门,哪怕是九卿的面子,他们未必会给。
但此刻,所有人,每一个人,无论他们过去如何跋扈,如何嚣张,如何高调,皆在公孙遗的扫射下匍匐顿首,拜道:“下官等无有异议,唯殚精竭虑,为天子,为侍中,为少府效死!”
少府是牛逼!
连丞相府也管不了少府的内务。
但是,少府同样很脆弱。
不要说皇帝了,就是宫里面一个妃嫔,也可以将他们当牛马驱使。
如今,一个侍中官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