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姑忽然听到了自己的爱将,同时也是他的外甥,匈奴左大都尉衍射壶提之子兰且渠的声音。
“大单于,车师急报!”兰且渠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健壮匈奴人,他留着匈奴人传统的发辫,鼻子上镶嵌着两个特大的铜环,看上去虽然有些怪异,但在匈奴,这却是勇士的象征。
“说!”狐鹿姑闻言,立刻正色起来。
现在的匈奴帝国,早非当年全盛之日,只靠着草原的牲畜,就足以吊打四方的强大帝国。
对于匈奴人来说,蜷缩在漠北寂寥寒苦之地,固然可以规避来自汉朝骑兵的追击和打击。
但匈奴人的生命线,却全靠西域了。
西域三十六国的财富、粮食、食盐以及其他物资,就是支撑匈奴帝国运转的血液。
西域若失,匈奴就要被饿死、渴死在这漠北!
而车师、龟兹,则是匈奴人直面汉朝西域攻势的第一线。
任何车师、龟兹的异动,都会让单于庭打喷嚏。
“据报,楼兰王安糜病重,恐怕撑不过多久了……”兰且渠兴奋的趴在狐鹿姑的脚下,磕头道:“这是天赐大匈奴夺回楼兰的良机啊!”
“楼兰王安糜?”狐鹿姑闻言,嘴角也是溢出一丝笑容:“这条老狗,终于要死了吗?”
对于匈奴人来说,楼兰就是他们心里的痛!
自从老上单于击破月氏,西域诸国就一直是匈奴人的奴婢,予取予求。
但……
当年的大宛战争,却使得匈奴在西域的统治出现了裂痕。
汉朝人将爪子伸进了西域。
楼兰王国随之叛变,向汉朝纳贡、输诚。
虽然,顾忌匈奴的积威,楼兰人也同时向匈奴纳贡。
但是……
楼兰人却积极参与汉军行动,协助汉军打击和攻击车师、龟兹等匈奴藩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