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周烟倏然绝望了,她什么都想要说清楚。
她心中很难受。
她对顾轻舟道:“轻舟,奕秋她父亲,他没有跑,而是......而是被人抓了起来。”
顾轻舟眼底的冷漠,慢慢收敛了些。
周烟却哭了起来。
“......那个人是康家的下人,说我先生欠了他很多钱,被抓了起来。他说,他不会夺走我藏起来的那些田契,也不会抢走我的孩子。
但是,若我想要我先生活命,就要替他们做事,听从他们的吩咐。我到太原府来,就是听了他们的话而来的。”周烟哽咽道。
顾轻舟听到这里,才知晓周烟并非逃离她的丈夫,而是想要救他。
沉默片刻,顾轻舟才问她:“你说过,他是个赌徒,你和奕秋跟了他,未必就有好日子。那些话,都是假的吗?”
周烟道:“轻舟,我快四十岁的人了,我想要个家。奕秋不能没有父亲,我也不能没有丈夫。”
顿了顿,她又说,“我都能戒赌,他被关起来吃了那么多苦,也许他也能......轻舟,我想救他出来.......”
“不惜出卖我?”顾轻舟打断了她的话。
她心中情绪复杂,反而看不出太多的感情。
此刻的顾轻舟,像一樽石像,带着高深莫测的神秘和冷静。
“......那个人最近没有给我消息,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。若是要出卖你,我不会做的。”周烟保证道。
顾轻舟喟然而叹。
她没有说她相信,也没有表示不相信。事情还没有发生,任何猜测都无法评估人心。
顾轻舟不敢贸然去试探人性。
“上次,那人让我偷司少帅书房里的一些文件,我说没找到。”周烟立马道,“我没有去尝试。”
“他们如何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