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突然之间……竟是……竟是……听到咯咯的笑声。”
笑声……
谢迁竟都觉得汗毛竖起。
他侧目看了一旁的考官,眼里似乎在问,这乙丁号考棚坐着的是谁。
那考官会意,道:“乃考生方小藩。”
“……”
书吏继续道:“不错,就是那位方考生,小人听到了笑声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,匆匆上前去,却见那方考生,心无旁骛,手提着炭笔,一面做题,一面对着题咯咯的笑,小人……吓着了啊,小人在贡院里,当了这么多年的差,见识过的考生,无以数计,可是……可是,没见过见了试题,一面笑的。”
“……”
明伦堂里沉默。
谢迁沉默了很久,看向身旁的考官:“脑残也会传染?”
两个院士不禁瞪了谢迁一眼,这是啥意思,侮辱我们师门?
谢迁似乎也觉得自己失言,咳嗽一声,朝那书吏怒斥道:“只要考生在做题,没有舞弊,他们做什么,与你何干,这些事,休要传出去,不然,仔细你的皮,下去吧,好好办差。”
……
傍晚的时候。
梆子声传出,书吏们开始收卷。
每一个考生的卷子,都是糊名的,因而,考生们将卷子搁在考棚里,便可以收拾了东西便走。
方小藩收拾了考篮子,高兴的像是过年一样,一出了考场。
便见方继藩带着一行人赶来了。
清早的时候,方继藩病怏怏的,到了傍晚,却是生龙活虎。
兄妹二人上了车,方继藩道:“考的如何?”
方小藩道:“题目太简单了,原来还以为是什么难题,谁料到,都太容易,做着这题,容易犯困。”
方继藩:“……”
这幸好不是自己的儿子,不然方继藩肯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