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廷和朝廷,而贻误了军机和灾情……出了事,朕却是承担不起。”
方继藩自能体谅弘治皇帝的心思,这也是内阁那边认为志在必得的原因。
家天下,家天下,朕即国家,那么反过来说,国家吃你老朱家,也没有错吧,天下是你家的,你得负责。
方继藩道:“陛下莫非忘了,欧阳志在定兴县。”
“嗯?”弘治皇帝瞥了方继藩一眼,一时没明白方继藩此话的深意。
方继藩道:“儿臣这个门生,智商虽不及儿臣万一,可自在定兴县新政以来,倒也还算得力,不知今岁,定兴县所缴的钱粮能有多少,或许可以弥补国库的亏空。”
弘治皇帝一愣,狐疑道:“一县之地,可以弥补国库亏空?”
他难以想象。
似乎将国库的亏空,寄托在一个小小的县里,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。
方继藩笑了笑道:“陛下,到时便知了。”
弘治皇帝既打定了主意,一两银子都不给,自然而然的,也就不去多想什么了。
以后再说吧。
朕存这点银子,不易啊。
弘治皇帝索性不再谈论此事,转而道:“太子近来在做什么?”
“在修铁路,偶尔会去西山医学院教学。”
弘治皇帝点头:“修铁路,是正经事,医学院……教学……教授什么学问?”
“手术啊,拿刀!”方继藩比划着:“刺啦一下,开膛破肚,细虫论出现之后,这临床手术也出现了新的理论……可惜,那医学院里的生员多是没用的,太子殿下很为他们着急,所以……”
弘治皇帝不禁莞尔:“这样啊。也罢,由着他吧。”
对于太子,弘治皇帝的印象改观了不少,从前担心他会胡闹,可现在看来,太子只是对他感兴趣的东西有兴趣而已。
至少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