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丈夫死便死了,何惧之有。本宫若死,也只恨土木堡之仇,不能全数奉还这些鞑子,使他们知道什么叫妻离子散,什么叫做耻辱。刘瑾!”
刘瑾吃了一根草,嚼了嚼,他宛如一个重甲的骑士,背后背着铁锅,脖子上挂了几串腊肉,吊在胸前,身前还帮着一个牛皮包,嗯……真皮的,绝没有添加防腐剂的那种。包里,塞了许多他捡来的草。
他徐徐打马上前,面上,总是风淡云轻的样子。
“你是本宫的奴婢,看着本宫长大的,我们冲最前。”
“噢。”刘瑾生死看淡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朱厚照看着那斥候:“对方还有多少里?”
“十里。”
朱厚照只算了算,道:“所有人换马,给马喂了草料,给你们一炷香时间,吃饱喝足,在此,专候鞑靼人。”
“遵命!”
众人没有犹豫,娴熟的下马,取出其他马匹携带的干粮和草料,他们对此,早已习以为常。
随后,他们换上了新的战马,坐在了马上,开始检查自己的刀剑和弓矢。
朱厚照显得极冷静。
他心里不禁在想,来的这些人……到底是什么人呢?
………………
疲倦的败兵们,士气低落到了极点。
这一战,败的实在太突然了。
虽然许多鞑靼人愤愤然的认为,这是非战之罪,这是狡猾的南蛮子们,使用火器。倘若非是如此,南蛮子们,敢和自己正面交锋吗?
可如何不服气,如何的不甘心,他们却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。
延达汗气喘吁吁,他乏了,金帐的卫士们,忠心耿耿的护卫在他的左右。
七万人雄姿英发的南下,而今,却是数千败兵回来,其他的溃兵,却不知去了哪里。
延达汗很疲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