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人,活不过三天。
听到二狗说且慢。
程建业心里恼怒,他痛恨自己竟在众目睽睽之下,做了缩头乌龟,可二狗一句且慢,他脚突然没了气力,几个家丁,也像桩子一般,站着不动。
那鼻梁被砸歪的家丁,更是大气不敢出,瑟瑟作抖。
程建业乖乖的转头,既不甘,又带着几分心有余悸的看着二狗。
二狗道:“记着了,我是有名有姓的人,我姓陈,名虎,往后谁再敢叫我二狗,我保准教他生不如死。”
程建业的脸色,比死了nhiang还难看,答应不是,不答应又不是。
“记住了吗?”陈虎看着程建业。
程建业沉默了很久,居然乖乖的点点头,灰溜溜的带着家丁走了。
沉默……
依旧还是沉默。
军户们一个个看着陈虎,那眼里的轻视和调侃,统统不见了踪影。
陈虎上前,拱拱手:“我的老娘,多亏了邻里的照应,今次我回来,可能过些日子,便要另迁新宅,有劳了各位,明日,我买几头羊来,摆几桌酒席,承蒙关照,大家都来坐坐。”
众人方才醒悟,纷纷拱手回礼。
他们脑海里,浮现的还是程千户失魂落魄的样子,仿佛一下子……有人为他们的世界,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。
要出海啊。
出了海,才有出息啊。
军户们形同农奴,活着不如去死,衣衫褴褛,悲惨到了极点。
而大明地方军卫制,采取的又是世袭制,寻常的军户,永无出头之日,正因如此,所以军户逃亡者甚重,许多人宁愿沦为流民,也不愿成为军户。
可现在……整个天津卫,已是沸腾了。
但凡是年轻人,无一不以能出海为荣。
市集里,豚羊的价格,连涨了两倍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