襟有些发凉。
后脑,竟是阴风阵阵。
紧接着,这凝固的笑容,突然变得想哭的样子,垂头,身子一动,腰间挂着的十几枚大印,便哐当的碰撞起来,很是悦耳。
“父皇……”朱厚照发出了悲呛的声音:“儿臣……知错了。”
啪嗒一下,拜倒在地。
父皇的脸色,实在是难看,朱厚照用脚指头都知道,若是不乖乖认错,面对自己的,会是何等结局。
方继藩这才惶恐的侧目一看,见到了弘治皇帝,心里咯噔了一下,有些发毛,忙是行礼:“臣见过……”
弘治皇帝双目,像是刀子一般,刮过了朱厚照一眼。
可随即,他深呼吸。
现在……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。
他目光落在了方继藩的身上。
脸上,也带着嗔怒。
弘治皇帝背着手,责怪的道:“方继藩。”
“臣在呢,臣在……”方继藩道。
弘治皇帝嗔怒道:“你的父亲在贵州重病在榻,你还有闲心,和这个逆子胡闹?”
恨铁不成钢啊,你方继藩不该一脸悲恸的吗?现在朕看到的,却是两只臭虫在一起,纸上谈兵,相互吹捧,妄自尊大!
方继藩忙道:“臣……臣正是心里惦记着父亲,可是家父远在千里之外,干着急也是无用,便……便与太子殿下,谈一些兵事,好派遣心中的闷气,臣万死之罪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
弘治皇帝一愣。
看着披头散发,浑身臭烘烘的,双目赤红,一脸憔悴的方继藩,方才知道,原来自己是责怪他了。
这……倒是情有可原,毕竟是男儿,发生了事,难道每日哭哭啼啼吗?每一个人,都有对疼痛的表达方式,只是方继藩的方式,不同寻常罢了。
弘治皇帝瞬间想到了方景隆,那个远在千里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