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快用止血钳。”
方继藩道:“这里不必用止血钳。”
朱厚照咬牙切齿,虽有臭麻子汤,可还是很痛,痛到心里了,可他忍住了,保持着理智:“对,赶紧上药……”
方继藩拿着棉签,某个部位早已箍紧,所以不担心有血冒出来。
上过了药之后,朱厚照道:“缝针啊,笨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方继藩道:“不需你教!”
朱厚照怒了:“就你那缝针的手艺?诶,诶……针线要带着一些斜角,针脚要细密,对,间距不要过大……不要歪了,不要歪了,呃啊……”
朱厚照几乎要咆哮,太疼了,这该死的臭麻子汤,可方继藩在那儿,似乎手抖了抖,作为大明最顶尖的主治大夫,朱厚照立即有所感知:“愚不可及!真是愚不可及,手要稳,另一手要捏住,身子微微弓一些,下一点马步,这样便可稳住。”
方继藩试了试,咦,效果很好。原来太子殿下居然还藏了私,想不到,他还有秘诀。
朱厚照额上,黄豆般的大汉噗噗的冒出来,他大叫道:“手,手,你的手定是又挡着东南方的烛火了,别挡着,眼睛要看真切,你看,又歪了,又歪了,你这教不会的蠢物。”
呼气、吸气、再呼气……再吸气……
朱厚照已经觉得,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了,而手术的位置,依旧还带着各种的痛感,他双手,死死的抓住手术台下的床单,将床单死死拧起来:“收线时要小心,尤其是打结的时候,别太粗大了,下针的时候,要平,否则到时……这线头要拆时……啊呀……”
他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,他就知道的,方继藩这厮的活儿太糙,不讲究,这线团……悲剧啊。
方继藩愉快的将剪子剪了线,看着自己杰作,关爱男性健康,从环切做起,这世上有了我方继藩,大明的百姓们,有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