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妥当,方继藩不放心,已戴上了护目镜和口罩,穿着大褂子,就这还有所担心,又对自己消了一遍毒,才进入蚕室,开始一个个器皿的检查。
朱厚照显得很紧张,在外头候着父皇来,等车驾终于到了,他命人先将父皇送到蚕室的前厅,只许萧敬进来。
接着道:“将父皇的衣衫脱了。”
萧敬顿时吓了一跳,认为这是亵渎,便连那疼得已是脸色胀红的弘治皇帝,也有些错愕,之前没说要脱衣服的啊。
可朱厚照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笨蛋,割腰子,还穿着衣服割吗?
萧敬不敢拿主意,便只好看着弘治皇帝。
弘治皇帝则是铁青着脸,不做声。
于是朱厚照厉声道:“萧敬,你敢不从本宫的命令?”
这一声厉喝,吓得萧敬再无迟疑了,开始着手。
片刻之后,身无片缕的弘治皇帝便被推进了蚕室,紧接着,苏月开始小心翼翼的拿着酒精,涂抹他的身躯。
弘治皇帝竟有些羞怯,虽疼得厉害,却总觉得……有些怪怪的。
可朱厚照却已习惯了,朝某个地方一看,忍不住道:“老方,你看,父皇的皮也很长呢。”
“……”
啥皮……啥皮……
弘治皇帝想死。
现在不只是身体上的痛,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啊,真不如死了算了。
方继藩则是翘起大拇指道:“佩服,佩服。”
他心里则忍不住想,果然是遗传啊,不过陛下显然还是爱清洁的,否则,只怕也要和朱厚照一般,生不出娃来了,果然……讲卫生是个好习惯啊,然而朱厚照没有。
朱厚照大声对前厅的萧敬道:“燃香,现在开始计时,一炷香燃过之后,大声禀告。”
技术重要,时间也很重要啊。
这时代没法儿输血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