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也有更重要的人要见。
次日一早,码头。
无数宁波军民百姓前来相送。
徐经至码头,驻足,回头,凝视着唐寅。
唐寅微笑。
“我们还会见面。”
唐寅颔首:“会的。”
徐经突然道:“大丈夫以七尺之躯,许以苍生黎民,儿女私情,不过浮云;其实就算不见,可只要知道伯虎尚好,无论兄在何处,也足以欢颜了。”
“记得我们的约定。”唐寅微笑。
有些伤感。
他和徐经,从前是万万没想到,他们会走上不同的道路,可值得庆幸的是,他们的终点,却是一样的。
唐寅朝徐经深深作揖。
徐经照例,回之一礼。
“祝君安好。”
“愿兄珍重。”
彼此微笑。
徐经旋身,没有回头,登上了人间渣滓王不仕号,高呼一声:“起航!”
修整之后,又重新焕发了精神的水手和船夫们升锚张帆。
人间渣滓王不仕号,朝向太阳升起的方向,徐徐离开了港湾。、
唐寅背着手,伫立了很久,直到那人间渣滓王不仕号消失在了海天一线之间,只留下那晨曦照耀下黄灿灿的海水里,剩下了最后一抹倒影。
胡开山站在唐寅的身后,手掌不自觉的拍向唐寅的肩。
只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戚景通一拳将胡开山的手打开。
肉很结实。
啪的一声。
戚景通眼泪要出来了。
虎口酸麻,拳头火辣辣的疼。
“噢。我竟忘了。“胡开山惭愧的挠挠头。
戚景通强忍着痛,关切的对唐寅道:“唐修撰,你无事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唐寅笑起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