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:“那么,应当如何解决呢?”
“很简单。”徐经道:“对付强者,用恩师的话来说,你只需比他更强就可以了。一如恩师一般……”
杨建叹口气:“徐编修,在卑下眼里,已是极了不起的人了,博学多才,坚韧而多勇谋,真的无法想象,徐编修的恩师,是何等的可怕啊。”
徐经听了杨建的夸奖,徐经笑了,骄傲的道:“这是当然,恩师……历来是很看重我的,可惜,我还是愧于做他的门生。”
他拍了拍船舷,抖擞精神:“此番回程,路上就轻松了许多,所过之处,尽力多弄一些种子,什么种子都要,还有若是遇到了佛朗机人,也可以多向他们讨要,还有各国……他们若是愿意遣使,也一并请他们登船。”他凝视了杨建一眼:“越多越好。”
杨建挠挠头:“这些蕞尔小邦,甚至为数不少,都是茹毛饮血之国……即便遣使,又有什么意义?”
“可是大臣们喜欢,皇帝喜欢!”
徐经说罢,回到了自己的船舱。
虽然奥斯曼人那儿缴获来的大船,更宽大和舒适。
可徐经还是喜欢在这人间渣滓王不仕号,这艘船已是极残破了,虽然几经修缮,可住着并不舒服,可徐经对人间渣滓王不仕号,却已滋生了感情,宁愿在此。
他在这阴暗潮湿的船舱里,开始记下日记:“今日,有风,浪高半尺,海水平和。锡兰国派遣使臣登船,带孔雀翎、珠宝若干进贡;今又自大食人口中得知,佛朗机人曾至极西之地,发现一洲,该洲横跨万里,遍布奇珍,沃土连绵,号之黄金、白银之地也。此地,莫非恩师所言之国乎?”
他想了想,又记载道:“可此事,王细作竟沿途从未说起,可见王细作对我戒心重重,他心里,还知何事?今夜当请他至舱,于他会饮,且看他酒醉之后……”
写到此处,笔尖却是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