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他一句话,就说是咱亲口说的。”萧敬眼里掠过了杀机:“出宫之前,咱就和他说过,要谨慎,该拿的银子,要拿。不该拿的,决不去碰。有些事,咱已知道了,让他……自己看着办吧!”
小宦官的笑容逐渐消失,惊恐的看着萧敬。
萧敬已起身,匆匆往暖阁去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弘治皇帝在颤抖。
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份奏报,遍体生寒。
吴江,竟是这样的人,而自吏部,再到山东布政使司,到镇守太监,甚至是当地的都指挥使……这些人,竟都在隐瞒。
贪墨、欺君、害民,甚至……勾结了倭寇!
弘治皇帝觉得心凉,万万料不到,区区一个吴江,这个人人赞许的知府,竟是一个如此奸邪之人。
啪!
弘治皇帝拍案。
萧敬匍匐在地:“奴婢万死。”
“与你何干?”
“奴婢毕竟负责东厂,事先竟不能察,厂卫本该是陛下的眼睛,是陛下的耳朵,可是……”
“和你无关!”弘治皇帝道:“论起来,除了一个吴江之外,其他人,都没有罪责。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?最可怕的是,一个人作恶,他谋取到的好处,送出了礼物,而其他人,都在一边冷眼看着,和他保持距离,看着他害民,拿着人人都在拿的冰敬炭敬,还有各种年节的礼物,出了事,这个奸邪之人,自然该当去死,可其他人呢?其他人都一点关系都没有,他们没有提拔这个奸邪之人,冰敬炭敬,和礼物的往送,不过是理所应当的私人礼节,他们至多,只是失察,他们可以说,自己也是误信了这样的奸人,你说,你说说看,朕可以一道旨意,斩了一个吴江,抄他的家,灭他的族,可朕……拿其他人,怎么办?”
弘治皇帝气的要吐血。
他浑身颤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