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弟子,也即是这一科的解元刘杰,开始报花名册,一个个唱名,让每个生员开始领牌子。
沈傲领到的,乃是丙丁号,他手里拿着这牌子有点懵逼!
不是读书吗?读书还要领号?而且这号牌,真丑,不讲究,他满脸嫌弃地看着这号牌。
等所有人领了号牌,刘杰又正色道:“从今日起,学同理之心,尔等各领号牌,先到民家寄住,明日清早,小朱秀才与新建伯要带诸生垦读。”
垦读是啥玩意?
寄住?
还要住这里啊。
小朱秀才又是哪根葱,我也是贡生,按理来说,也是秀才。
无数的疑团,涌上沈傲的心头。
其他诸生,大抵也满是狐疑。
刘杰意味深长地看了众人一眼才道:“小朱秀才,乃陛下亲赐的秀才,是当今太子殿下,好好听话,敢不听话的,打死了,让家里人来收尸,这是小朱秀才和新建伯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哇,这性格……
好刚烈!
沈傲摇着扇子,眼睛都亮了!
我喜欢哪,果然,那新建伯,便是北地的败类方继藩了吧。
放眼江北,能入沈傲眼的,也只有一个方继藩而言。
平生不识方继藩,纵为败类也枉然。
承不欺我也!
沈傲与众生开始依次出了明伦堂,沈傲倒是想起了什么,道:“早说要在此住宿呀,我家里的换洗衣物还有胭脂水粉没带呢……”
可惜没人理他。
他只好乖乖的由一人领着出去,放眼学堂之外,没有住宿的地方啊。
倒是看到不少粗壮的庄户,提着恶犬,来回走动。
过了一片田垄,对面便是一排排的屋舍。
说是屋舍,不妨说是……茅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