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不存在任何准头的可能,其实他们真正想要砸中一个人,还真是艰难。
这只有关于运气,与其他任何都无关。
许多抱头鼠窜的人,原本是不会被砸死和射死,偏生他乱逃,却恰恰遭了无妄之灾。
欧阳志每日都要巡视一次锦州的各处防务,接着开始去探视伤病,许多受了伤的军民,一见到他,哪怕只是垂死之人,欧阳志蹲下,先看看他们的伤口,接着和他们说上几句话。
哪怕只是说上几句话,那濒死之人,仿佛也得到了某种加持,似乎即便是死,下一辈子,也多了投个好人家的可能。
上下的官吏,已经彻底的服了欧阳修撰。
何岩随时候在他的身边,开始低声讲述着修撰需小心提防着中官和巡按。
而中官王宝,大抵也是同样的话,说起何岩,顿时阴阳怪气。
可他们总是失望,因为无论他们说什么,欧阳志沉默了很久,然后噢的一声。
这既是一种智珠在握的表现,可他表露出来的捉摸不定,仿佛是在告诫他们,此时锦州垂危,当同心协力,万万不可文武失谐。
一下子,王宝、何岩、李善这些人,居然生出了惭愧之色。
欧阳志甚至没有去责备他们,可这轻描淡写的一声噢,却仿佛无声的控诉,这一句噢,所蕴含的信息量,却比对他们破口大骂,更令他们羞愧。
曾经一度,有人怀疑欧阳修撰是否是智商有问题,毕竟,他的总总表现,和曾经自己村头里的某个书呆子或是智障有某一丁点相似之处。
可很快,这种疑虑便打消了。
若是脑子不好,能中状元?人可以侮辱别人,但不可侮辱自己。
难道全天下的读书人,连一个呆子都不如?
欧阳志已成了所有人精神支柱,哪怕是在最艰难的时候,哪怕鞑靼人冒着城上的铁炮、火铳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