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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的建言,臣也这般认为,不过太子认为米鲁的藏匿之地,是在龙泉寨,而臣却认为,该是在石涧寨。”
弘治皇帝脸色稍缓,可话虽这么说,即便是方景隆冒险想要扭转战局,战场之上,变数实在太多,如何心里有底。
方继藩心底,又何尝有底呢。
他心里自知,贵州的战场,因为自己,已彻底的天翻地覆了,改土归流的流言已传到了贵州。
贵州的土司们,会借此进行一场猛烈的反扑,倘若自己的父亲稍有不慎,整个贵州,乃至整个西南,都将彻底沦陷。
却在这时,外头有人道:“陛下……急奏。”
弘治皇帝眼眸微眯,目光里满是不解,动了动筋骨,随即一张脸又拉下来:“进来。”
一个宦官快步进来,拜下。
“什么急奏?”弘治皇帝铁青着脸。
“王轼……”
“又是王轼……”暖阁里君臣皆惊,怎么还是他,这才多久,又上了一封奏疏?
兵部尚书马文升急切的接过奏疏,面容里满是忧伤。
“相隔一两个时辰,莫不是……遗奏?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忐忑了起来。
遗奏啊,是王轼临死之前,发出的最后一份奏疏?
明军已经彻底的败了?
这不无可能。
“念!”弘治皇帝在此时,却是冷然,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,即便是天塌下来,他这天子,也要显露威严,如此,才能安稳人心。
马文升犹豫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。
刘健等人也铁青着脸,却都是一副凝重又肃穆的样子。
马文升打开了奏报,道:“臣王轼奏曰:水东土司反,断我军粮道,臣欲退兵,而此时,总兵方景隆,奇袭石涧寨……”
石涧寨……